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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环境友好使者哥本哈根之行见闻


                       中国青年代表在会场入口进行绿色中国的宣传活动并合影

  备受瞩目的哥本哈根气候变化大会在经过两周的激烈争论后最终仅通过了一份没有法律效力的《哥本哈根协议》。由42名中国青年组成的中国青年民间代表团亲赴哥本哈根,其中四名青年环境友好使者作为第一支参加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的主要成员,她们是四川大学熊琳琅、杨梦椒、西南财经大学阎文静、北京林业大学刘彦君,他们亲历了场内谈判的艰难与场外各国青年代表、NGO的坚守。大会虽已落幕,但全世界对气候持续恶化的关注以及如何应对气候变化的讨论远没结束。本刊选取三位成都的青年使者,此次作为青年代表的经历以及哥本哈根的见闻必将成为青年使者在环境保护道路上色彩斑斓的一笔。
  梦想终会照进现实
  熊琳琅  四川大学 政治学院国际关系专业大三学生
  刚到幻想中的童话王国,让我这个出生在中国南方的孩子第一次见到了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第一次感受到了在雪地里冻得迈不开脚的刺骨寒冷,也深深体会到了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
  会议第二周的一个大雪天。上午,我们拿到了当天限制入场的通行证,在风雪中排队等待入场,青年代表不约而同地对即将在会场内发生的一起充满期待。等候两个小时之后,我们却被意外告知所有NGO当天都禁止入场,这是联合国气候大会历史上第一次限制NGO(非政府组织)代表的入场人数,因为一早场内的示威活动和场外愈演愈烈的民众与警察的冲突让联合国不得不提高了警戒水平。眼看旁边一个必须入场参加边会讨论的美国环境专家与联合国的安全官员理论半天都没有结果,我们只能拖着冻僵的双脚抱憾而归。回到住处,一位小店里的店主老太太友善地问我:“你们现在进不去会场,只能在网上看直播,这跟在家里看没什么区别啊,来这一趟岂不是白折腾的? ”她的话让我更加失望不已。来哥本哈根之前,我一直认为只有参与到争论激烈的会议中去才算是真正参与了COP,而其他NGO活动都可有可无。入场资格被硬生生地剥夺了后,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乌有,我暗自觉得这个会议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边计较着身边不时上演的创意非凡的抗议游行究竟会起到什么实质的作用,一边被各国青年代表对坚信可以达成应对气候变化协议的共识所激励。在亲眼目睹了各国年轻人在列侬纪念日那晚穿着睡衣坐在大厅里唱歌的动人场面后,我终于明白作为学生,参与谈判不是我们的目的,对气候政治的了解和知识的积累是为了清楚自己的立场,用更恰当的方式表达我们的关注,更重要的是,为了对我们即将迎接的世界负责。我们虽然不能进入会场,但可以在会场外同各国的青年代表与NGO组织交流、讨论,用另一种方式履行自己的承诺。
  老太太的问题在我心里也渐渐释然。我非常幸运能够抓住这次机会,让自己从一个中国大学生的视角,以一个团队成员的身份,审视了一场错综复杂的国际会议,参与了一群年轻人思想的碰撞和热情的释放,获益匪浅。过程和想象中不尽相同,但梦想终会照进现实。
  Our Shared Future
  杨梦椒  四川大学  法学院法学专业大三学生
  哥本哈根12月10号晚上7点,中国COP15青年代表团携手美国青年代表团相聚在哥本哈根大学,共同为本次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的成功助威。名为“Our Shared Future”的中美青年交流会共有四十多名中国青年和六十多名美国青年参加,由中国COP15青年代表团筹办并组织,邀请了来自美国各州热衷于气候变化问题的有志青年。
  这次聚会分两个部分进行。第一部分为“你好和Hello”,首先两名中国青年代表和两名美国青年代表分享了他们的故事。随后,所有的人分成若干个小组,大家分别就自己的“哥本哈根之路”、在哥本哈根的感受和哥本哈根会议对自己带来的变化等问题进行了探讨,中美青年也因此增进了相互的了解。第二部分也是我们这次交流会的主要内容,那就是“我们共享的未来—气候战略”。中国青年代表李莉娜是气候变化议题的资深观察员,她对中国气候变化政策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和分析,并介绍了中国青年应对气候变化所采取的积极行动。美国代表团的领队Ben对奥巴马的行为给予了肯定,但同时也感到国内政治对气候变化议题阻力较大,但美国青年仍然激情澎湃,试图带来改变。在随后的讨论中,我们强调中国的责任和机遇,也深深感到中美两国合作的必要性和紧迫性,美国青年则认为美国政府处于较尴尬的境遇,同时他们也对中国的政治体制和环境立法感到好奇。
  整个聚会充满了乐趣,中美两国的青年也在这种融洽的气氛中更加坚定了合作的信心。“信任”“抱负”“竞争”是这次中美青年交流会对中美合作所达成的最大共识。在活动的最后,我们将从北京带来的剪纸“福”字送给美国的朋友们。各国领导人在会场内唇枪舌战,青年代表在会场外促膝畅谈,哥本哈根会议到底结果如何,最终的协议对全球应对气候变化会起到什么样的作用,我们都不得而知。
  一米的距离
  阎文静  西南财经大学  会计专业硕士
  基里巴斯共和国(The Republic of Kiribati),一个我以前未曾听说过的国家,然而在参加了Kiribati的边会后,如今,那个象征着岛国人民、在茫茫大海上寻找逝去家园的海鸟却成为了我脑海中难以抹去的记忆。这个地球上最早迎接日出的地方,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再也见不到日出。全球气候变暖所导致的海平面上升正在一步步蚕食这个国家。目前,基里巴斯已有两座岛屿被海水吞噬,最高的地方仅高出海平面6英尺。
  据专家预测,以现在的碳排放量及变暖速度,本世纪海平面即可上升1米。而1米有多远?也许对于多数人而言,1米仅仅是轻松的一步,然而,对于所有正在或即将遭受气候变化毁灭的人来说,1米很远很远,远到再也看不到家园、亲人、甚至看不到生命。
  作为直面气候变化最前沿的太平洋岛国,图瓦卢已经与新西兰签订协议,全国国民将陆续“搬迁”到新西兰,因为这将是第一个因全球变暖导致海平面上升而被淹没的国家。
  更令人忧虑的是,图瓦卢并非典型,“环境难民”(Environment Refugees),一个正在扩大的族群,正面临着生存的危机。世界银行所发布的环境经济地图显示:海平面上升1米,整个孟加拉国将会有一半国土被吞噬。今年夏天,我曾亲历过这个因为每年洪水侵袭而闻名的贫穷国家。孟加拉国拥有1.3亿人口,人口密度比中国还大,那么,有朝一日,“1米”的噩梦出现,这些“环境难民”将如何安置?又有什么样的国家来接受他们?
  两周的期盼换来的是一份没有法律效力的协议,人们聚集在会场周围,久久不愿散去。哥本哈根会议已过了两个月,岛国居民以及NGO成员极度失望的神情不时浮现在我脑海里,耳边仍然会回想着Kiribati的那首歌:
  What will be my future?(我的未来会是什么样?)
  And where is my home?(何处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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