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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万人的养老困局

  • 来源:北京晨报(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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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0-11-27 10:5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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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五”期间(即2010年至2015年),北京老龄人口将达到340万。

      如何解决340万人的养老问题?传统的“养儿防老”观念正和这个社会渐行渐远,年轻人的生存压力如此之大,在拼命加班,照顾家庭之余,如果还能分出一半精力照顾父母已属不易。养老院如今虽然已经不再是个让人避讳的话题,但现实情况却是公立养老院“一床难求”,私立高端养老院入门费高昂,将相当一部分老人“拒”之门外。

      有人提出“中国式养老应逐渐多元化”,而依托社区养老作为其中的一条通路,目前还未真正发展起来,存在着诸多短板。当日益庞大的老年人口遭遇“不给力”的养老体系,养老便陷入了困局。

      北京呈中度老龄化 养老体系不容乐观

      最近召开的“促进北京养老体系建设重点提案办理座谈会”上公布了一组数字:根据北京市政协公布的调研报告,截止到2009年底,北京市的户籍老年人口为226.6万,占户籍总人口的18.2%,其中80岁以上的高龄者超过32万,生活不能自理和半自理的老人占总数的14%。2015年时,北京的老年人口预计将达到340万,其中有47万老人需要护理型照顾。报告分析,这意味着今后五年内,北京对社会化养老服务的需求将大幅增长,特别是对专业化机构的康复护理服务需求。与摆在五年后的养老难题相比,现实中北京的养老体系建设也不容乐观。数据显示,目前北京市平均每100名老人仅有2.48张养老床位,市民期待的养老模式与政府设置的还存在较大差距。

      居家社区养老

      名词解释:居家养老,是指以家庭为核心、以社区为依托、以专业化服务为依靠,为居住在家的老年人提供以解决日常生活困难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化服务,主要形式包括由经过专业培训的服务人员上门为老年人开展照料服务;在社区创办老年人日间服务中心,为老年人提供日托服务。

      托老所 只能服务于健康老人

      托老所和老人院不同,老人不需要居住在这里,但可以到这里进行娱乐休闲活动,并解决一顿午餐。2007年,北京市首家托老所现身苹果园街道,这是由苹果园街道自筹资金,利用自有住房建起来的,对于这个新生事物,人们抱有期待的同时也在观望。然而,4年之后,托老所却以停办尴尬收场。运营模式失当和经费短缺被认为是托老所夭折的主要原因。 虽然“壮志未酬身先死”,但苹果园托老所为其他托老所的纷纷建立提供了借鉴。北京市目前共有2484家托老所,大多是街道或社区与养老机构或企业、民办非公组织等合办的产物,这种模式避免了苹果园托老所单纯依靠街道运作“难以为继”的尴尬,并得到了北京市今年开始实施的“九养政策”的支持。

      位于白塔寺附近的新街口街道老年日间照料中心就是这种合作模式下一个成功的例子。这家老年日间照料中心依托新街口街道福寿轩敬老院运营,供日托老人活动的场所是经过改建的敬老院地下室。

      祖润霞既是敬老院院长,也是这间日间照料中心的管理者。她告诉记者,这间托老所是在2009年4月建立起来的,主要功能是为周边老人提供一个日间活动的场所。记者看到,日间照料中心除了配备电视、棋牌桌和做手工的方桌,还连接着社区图书馆,形成资源共享。“如果老人需要休息,活动中心可提供床位,目前是12张床。”祖院长告诉记者。日间照料中心的开放时间是周一至周五8:30至16:30,“老人除了可以在这里娱乐,还能参加养老院组织的各种活动,周一至周五每天的活动内容都不同,周一是老年模特班、周二是手工编织、周三是唱歌……”照料中心还为老人开设了“小饭桌”,提供一顿午饭,“一般是一荤两素搭配主食和汤。价格也很便宜,一天10块钱。遇到低保户或特困家庭的老人,我们还会给予优惠,一顿饭只收5块钱。”

      祖院长说,日间照料中心由于条件所限,目前惠及的老人仅限于周边身体健康、能自理的老人,但他们也在想办法拓宽服务的辐射面,比如今年他们开始尝试午餐外卖服务。“说是外卖,但因为人手不够,目前还无法提供送餐上门服务,午餐需要由老人或其家人自取。我们正计划招一些送餐上门的外卖员。”

      日间照料中心的费用包括两部分床位费和午餐费,各为10元/天,如果按月交纳,可以优惠到200元/月,这样老人享受一个月的日托服务,大概为400元,80岁以上的老人可以用政府发放的养老券抵这些费用。

      祖院长说,和整托相比,日托服务最大的优势在于费用相对较低,老人白天来,晚上走,不用离开家,还能找到同伴一起活动,排解孤独感。但它的局限性也很明显,只能惠及住在周边且身体健康的老人。

      护老NGO数量稀少未成气候

      一个完善的社区居家养老体系,除了要配备养老院和日托所这些“硬件”之外,服务这项“软件”也要“给力”,而上门护理就是其中一个重要内容。养老院和日托所只能在自己的“地盘”提供服务,普通家政公司派遣的护理员资质良莠不齐,又难以保证护理质量。专业的上门护理服务现在依然是社区居家养老模式中的一个短板。所幸的是,一些民间NGO组织(民间公益组织)已开始关注这个领域,北京乐龄合作社就是其中之一。

      “‘乐龄’这个词不仅重新诠释了一个人生阶段,更提倡了一种全新的生活态度,那就是健康快乐,积极自主的老年新生活……”这是乐龄合作社网站的宣传语。

      王艳蕊是这个NGO组织的负责人,她告诉记者,之所以选择为老服务这个方向,是因为这个领域目前基本空白,“以老年人为服务对象的NGO组织少得可怜。”乐龄合作社的办公室设在了石景山社区养老院内,包括王艳蕊在内,全职工作人员共有7名,其余工作人员都是招募来的志愿者。

      由于“乐龄”定位在提供专业上门护理服务,王艳蕊说做“乐龄”的志愿者仅有热情是不够的,因为服务群体有相当一部分是半自理或不能自理的老人,专业性更是“乐龄”在招募志愿者时要参考的指标之一。“我们除了招募有居家养老护理资格的人做志愿者之外,也会请相关机构帮忙做这方面的培训。”

      王艳蕊介绍,乐龄合作社提供的服务既包括最基础的生活服务,如打扫房间、晾晒被褥、洗衣服、上门做饭、代缴水电费等,也有理发、擦身、喂饭或修脚这类护理服务,此外,还有陪同老人就医、散步、聊天、读书读报这样的保健服务,还可以帮助痴呆症老人进行康复治疗以及为老人提供心理咨询。志愿者数量不足、流动性大,为了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乐龄”也在推动社区老年志愿服务的发展,“也就是让老年人互相帮助,低龄老人帮助高龄老人,目前像这样的老年志愿者大概有两三百人。”帮扶社区内一些经济比较困难的老人也是乐龄的工作之一,他们会对这些老人进行手工培训,然后以义卖的形式给予这些老人一定的生活补贴。

      乐龄今年2月成为了石景山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供应商,“这样,老人可以用老年券购买我们的服务。”王艳蕊说。

在工作过程中,她发现老年人对这种社区性服务的需求很高。“我们曾经在石景山古城街道天翔社区的老人做过一次小规模的调查,了解老人在社区养老方面的需求。身体健康可以说是老人的首要需求。在调研过程中,有老人反映希望设立家庭病房、医生巡诊、保健按摩等。老人们反映年纪大,一些小病或常见病外出就医比较麻烦,希望社区可以派遣医生上门就诊或做保健按摩。有需求,但服务跟不上。”

      王艳蕊说,政府应该多提供支持,引导推动这种服务产业的发展,比如给予这种NGO组织明确的身份。“作为一个非营利性机构,我们一直是以工商身份注册的,这就意味着我们要拿出一部分运营经费来缴税。”

      更大的困境还在于养老服务整个产业发展缓慢。“老人购买服务的意识不强,政府发放老年券就是为了推动养老服务产业的发展,很多老年人却拿着券去吃饭或者买米买面了。”王艳蕊说,居家社区养老是非常复杂的问题,不能指望某个护理员或托老所到位就能解决,“它需要一整套体系的搭建。”

      优点:灵活机动,可以作为社区居家养老的一个有效的补充。

      缺点:势单力薄,人员流动性大,服务水准难以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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